篮字请随意戳,反正戳不坏
我是文案
她心有地狱,掩于世俗。
她手握刀刃,心怀慈悲。
她温柔又残忍,她是我的爱人。
简介:女主医生,男主警校毕业转行做生意。
☆、第一章
《实习日志》
陈晖
我叫陈晖,是医学院八年制临床专业毕业生。
八年临床实习期满能留在本院的实习生很少,临床实习,主治医师负责带实习生,被分到本院实习的一共十二人。
我和杨晓晓轮转的第一科就是外科,带我们的医生是季泽季老师和许也之许医生,据说两位是我们医学院很有名的人物,都是本校毕业,季医生医院,许医生后两年去了德国做交换生回来后进了心外科。都是后辈仰慕的学神。
报道第一天早上季医生不在,许医生负责接待,许医生看着年龄和我们差不多,个子很高,皮肤很白,人非常严肃,眼睛很大,有点微微蹙着,白大褂穿得一丝不苟,穿了双耐克的跑鞋。
她将我们扫视一眼,说:“实习第一课,仪容仪态整洁,消毒卫生必须到位。把从医疗剧里学来的那套耍帅的通通忘掉。第一听诊器不准挂脖子,第二白大褂扣子扣齐了。女生的高跟鞋,如果你能忍随意穿。”
杨晓晓的小高跟鞋踩得噔噔响,听她一说,有些羞愧的低着头,下意识向我身后躲。
许医生不在意,又说:“季医生手术大概十一点结束,到时候和他报到,你们先在办公室里待会儿吧。”
实习第一天,和美剧医疗剧里的没法比,但是也累的够呛,主要是紧张。杨晓晓跟着季老师学习,我跟着许老师学习。
一个星期后开始跟着上手术,许医生是外科上手术的唯一一个女医生。外科太需要体力了,女医生看着瘦瘦巴巴的,老师们总一起打趣她,季医生也关照许医生,经常嘱咐她注意身体。
杨晓晓私下总和我说季医生喜欢许医生。
私下里同学们聚在一起也八卦,妇产科的哪个女医生喜欢外科的季医生……
许医生大多时间在上手术,据说论文很少,大概是没时间吧。季医生有时候还督促她,她会难得的露出倦意。
医院,许医生昨晚夜班,病人危重,做了一夜急诊手术。
手术后她一直坐在电脑前录病例,到八点时,起身带我们去查房。
等查完房已经十点过半,我需要给病人换药,还有写病历,写出院单,填各种各样的检查案例。
许医生查完房后出门诊。医院里人来人往,一直到下午五点下班后,我已经有些疲乏。
其他科室里几个年轻人凑一起聊病例聊病人互相交流笔记,许医生门诊刚下,手里拿着一摞病例,路过时和我说:“你帮我叫下七床的家属。”
她要在今天下班之前,和病人家属谈关于手术具体事项。
谈了大概有半个小时。
我们在休息室里整理当天的笔记,完了后我回去想问她需不需要我做什么。进门才看到,她大概困极了,胳膊曲起,半握着拳撑着脑袋在打盹,我没敢打扰她,刚准备走,结果就被进来的季医生惊醒了,她清醒了下,又去上手术了。
医院的老师们每天都这样,上手术的几个老师尤为忙碌。他们很少评论职业,大都低头忙碌,无人抱怨。
我们这批实习生总惊叹于他们的毅力。
杨晓晓和我咂舌:见了许老师我才知道世上真有这么完美的人,又漂亮又优秀,又有能力,不得不服。
学医这么多年,等真正接触到这些优秀的前辈,才懂得,这个职业不管被舆论怎么攻击,总有人在为那些不完满的生命努力着。
许医生说的很直白,不要被别人左右,这是个职业,不要给它添加任何色彩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新文和大家见面,有点担心怕存稿多断更,(我这个人就这么实诚)
我这段时间非常忙,尽量努力,希望此文能顺顺利利的更新到完结,
欢迎我回归*****
自己给自己鼓个掌\(^o^)/~
小天使们,欢迎你们O(∩_∩)O~
我们又见面了~~~
☆、第二章
医院,静悄悄的,和白天的嘈杂是两个极端。
许鹿靠在休息室窗口处仰着头看着窗外。窗外一片漆黑,连月亮都看不见。
手术时间太长了,她腰疼的厉害,等会儿回家,明天休假。
主任问:“小许,你回不回?”
她回头笑说:“回去,我明天好不容易有一天假,要补觉的。”
主任姚峰看她急切,笑回:“半夜三更的,等天亮再回去。”
许鹿不听,笑说:“您是想留着我给您整理病例吧?”
休息室的人都笑起来,休息室里几位都是手术台刚下来,季泽是她师兄,比她早毕业两年,同在心胸外科。又拿她开刷:“光录病例哪够,我师妹学校那会儿解剖就是一把手,当年轮转在泌尿科那会儿,肖主任说她下手有点狠啊!”
手术室里的开玩笑的段子被这么讲出来,许鹿汗颜,在座的几位都在笑,开始聊当年。许鹿捞了资料,乖乖去录病例。
医院,吃了早饭洗漱完一觉睡到下午,被主任电话叫醒,上手术。
病人状况紧急,胸内有血管损伤,外加主动脉瘤。
开会的时候科里三位老师都在,许鹿边看彩超边听主任讲。结束后由她去做检查。
病人77岁,男,胸痛伴有持续发热,吞咽困难。
家属围了一圈,许鹿做了记录后和床边的子女说:“目前状况稳定,有什么状况直接叫我,等下主任会给你们谈手术的详细情况。”
出门时,有人进来和她撞了下,那人个子很高,侧身让了下她,她没抬头,闪身出去了。
下午六点许鹿接到通知,晚上九点手术。
下午吃饭时科室里人聊起来说晚上手术这位了不得,军队背景,老国宝,家里的后辈个个都是精英。
许鹿抿嘴笑说:“阎王不留命,谁牛都没用。”
几个都笑起来,旁边护士笑说:“你一医生,这么说会被揍的。”
许鹿不太所谓,“医不医生也没什么作用,要真的情况不乐观了,希望别闹就行。我已经被医闹的搞怕了。”
另外两个护士是手术室的,附和说:“就是,上次那个在手术室外叫嚷的,我们累的跟狗似的,每人心疼我们。晚上跟完手术,要好好休息,我已经三天没好好睡了。”
一行人吃了饭各自又开始忙。
九点手术预备,主任主刀,孙医生一助,季泽许鹿二助,麻醉科主任带了三个徒弟,巡护,护士。
准备就绪。
夜间手术室本来就排班紧张,这位算是插队了,两个科主任坐镇。
麻醉主任带着实习生开始做体外循环,心脏停跳。
手术开始。
手术持续了九个小时,等自体血回输后,等待窦心心率,麻醉科那个实习生偷偷闭眼祷告,有点可爱,大家都精神紧绷。等窦心心率出现,检测生命体征暂时正常。
许鹿做最后缝合,缝合时,孙医生调侃那个实习生:“小崔啊,这地方上帝佛祖都进不来,这是个三不管地带,你祷告也没用。”
主管护士接话:“你别乱说,你看小许都笑了,小心缝歪了。”
主任接话:“她下手挺稳的呢,老肖说她第一次跟泌尿科手术,就敢乱扯蛋,他都没教她。”
手术室里的人全都笑了。
许鹿一本正经当做没听见。
凌晨六点半,手术结束。
许鹿又要接着上早班。
五月的清晨还是有点凉,她眼睛有些疼,饿的有些心慌,站在水龙头前用冷水扑了把脸。洗手间外面进来个男的,在接电话,声音很低沉,大概楼道里回声太大,避到洗手间来了。
进来后大概没想到有人,停顿了下,继续对“这趟要推迟,我家里有事,到时候再通知吧。”
许鹿撩起白大褂擦了把手,低着头又转身出去了,也没看见进来的人长什么样。
杜悫一手握着手机靠在耳朵上,一直回头看她背影,等她出去了还在皱眉看。
中午给病人做检查时,又遇见了那人。站在病房门口问她:“老爷子怎么样了?”
那人个子实在高,许鹿已经接近一米七了,还要仰着头看他,抬头瞧了眼,长得怪得罪人的。怪不得早上听见护士们聊天说外科病房家属里有个移动荷尔蒙。
“各项指标正常,监护72小时之后转入普通病房,继续监护。”
他大概不满意,又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探视?”
许鹿握着病例,手里还拿着笔,低着头斟酌讲:“72小时之内,你们探视其实意义不大,等出了这里,你们需要全天24小时陪护。”
那人好像笑了一下,许鹿没抬头,看不见,然后才抬头问:“需要了解什么具体的护理方面的问题可以咨询护士。我全天都在,每三个小时会检查一次。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叫我。”
杜悫皱眉看她,还是不确定,看她胸牌上主治医师:许也之。
她头发扎的折起来,和那时候差别很大。
许鹿看他皱眉问:“你有什么顾虑可以直接问。”
杜悫没说话,笑笑说:“没什么,等出了这里我再咨询后面的事。”
许鹿没接话,笑笑转身走了。
下午一点,手术,病人从急诊科送过来的,杜氏溃疡,速度太快还没开始手术,人就去了,胃里全是血。
季泽举着双手,很惋惜,都来不及救他。
病人五十五岁,男。
女儿来了以后哭天抢地,趴在地上不肯起来,快哭晕过去了。两个护士都拉不起来。
儿子来的很迟,来的时候季泽已经去参加下一台手术了,东篱在录病例,那儿子是个光头,个子还不低,人很胖,进来看到许鹿一个人,一把扯起她,将她拉拽到楼道里。
东篱没反应过来,被他扯出门,才下意识伸手推他,那人蛮不讲理,将她一把掼在墙上,压着肩膀一直在喊:“你给我爸偿命!!庸医!你们这些畜生!”
护士们吓得到处喊人,楼道里都是叫喊声。
许鹿后背被撞在墙上碰到了肩胛骨,疼的厉害,也不敢乱挣扎,由着他拉扯,她背拱着,疼的使不上力。
楼道里围满了人,吵得厉害。孙医生带着实习生过来,拉扯那人,那人大概是做惯了这种打架泼皮的事,顺手的很,掐着许鹿的脖子,几个轮回还带倒了几个实习生。
正乱成一团时,忽的有人一把反手扣了他脖子,一个后拉,把他掼在地板上。许鹿被带的摔在地上,摔得爬不起来,好半天才看见反锁他的人是ICU里那个病人的家属。
一看就是个练家子,反手扣着闹事的人,那人立刻动弹不得。
许鹿的听诊器、笔洒了一地,她坐在地上捡了后,被身后护士扶起。
安保的人来时,那人已经老实了。许鹿攥着笔,心慌还没平复。等那人被带走后许鹿才和救她的人说:“谢谢。”
杜悫笑笑说:“我叫杜悫。不客气。”
有点军人的作风。
许鹿浑身有些疼,回了办公室。
等晚上在家刷新闻时看到微博里已经有了新闻,传播量很大,还附有视频。
主题是:医院家属医闹,无故殴打医生
视频中他们几个的脸都很清晰。
微博的原博主叫:卢文慧L。
许鹿那一瞬间就想摔了手机,觉得怎么都咽不下去这口气。
她没想到那个女人今天在场。
失眠了一夜,早上ICU病人转普通病房,病人各项指标都正常,目前状况良好。病房里站了一地的人,都是来探视的。
病人的长子叫杜和均,许鹿详细嘱咐了后期护理事项,和各项检验指标。杜悫站在一侧,听得很认真。老爷子已经醒了,看她虚弱的笑问:“我可以吃饭的吧?”
病房里人都笑起来,许鹿笑说:“目前不行。”
等出了病房,杜悫跟着出来。
离的老远,许鹿看到卢文慧朝这边过来。她忽又想起他们大概是故交。
她攥着病历本,等着卢文慧。
卢文慧做了多年新闻,但是不影响许鹿瞧不起她。
许鹿先开口:“把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删掉,我用不着你多嘴。”
卢文慧很坦然,仿佛她的愤怒对她无足轻重。
“我只是在实事求播了新闻。”
许鹿冷笑:“就你也配提新闻?”说完不愿再说,转身就走。
卢文慧一瞬间僵了脸。
杜悫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,一直看着许鹿走远。
卢文慧有些尴尬,左右环顾了一眼,而后才问:“杜爷爷怎么样了?”
杜悫淡淡说:“过了危险期了。”
卢文慧手里提着水果。杜悫不打算进去,她只好自己进去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小剧场:
许鹿:长那么高,是为了省梯子吗?
杜悫:并不是,是为了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你。
许鹿:不好意思,你的视线只能看见一片脑瓜顶。
杜悫:你那点小身板,我一眼就能挑出来。
许鹿心里暗想:我身材好着呢
亲爱的小天使们,请帮忙扩散,帮忙点击收藏此文章,感激不尽!!
☆、第三章
杜悫摸了烟,穿过走廊在最西边的楼梯里点了烟,靠在窗台上望着窗外。
等烟燃尽了才确定就是她,和那年的样子变了很多,那年她还是个学生,一头短发,红着眼恨不得杀了卢文慧。扑过来攥着他的胳膊,哭得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这么多年,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他依旧记得清楚。
许鹿回了办公室仍然觉得心跳的很快,心跳怎么都平不了。她心情一波动就会心悸,喝了杯水,季泽问:“你怎么了?”
她随意应付:“可能熬夜熬多了。”
正说着许庭越的电话过来了。
东篱迟疑了片刻才接起,“爸。”
许庭越的声音有些低,问她:“医院出事了,怎么回事?”
她轻描淡写说:“没什么,手术这边起了言语冲突。”
许庭越哦了一声,再没说话,最后说:“那行,那你忙吧。”
许鹿心说:是你忙吧。
又想他是骨科主任,当然忙。
下班时,又遇上了病人家属。
杜悫开了辆路虎,停在路边问:“许医生去哪?我送你一程吧。”
许鹿一天没吃饭,有些没力气,没拒绝,坐在副驾驶上谢谢他。
杜悫有些不在意,头都没回,淡淡说:“我正好路过你们那边。也可以顺道问问老爷子的状况。”
许鹿不在意他的冷淡,觉得挺好,她也不爱聊天。简单嘱咐了些病人后期需要注意的养护问题。
到小区门口,她下车谢谢杜悫:“谢谢了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杜悫笑起来:“嗯,那我先走了。”
后视镜里许鹿越来越远了,他才吁了口气,刻意的接近她,说话小心又小心,谨慎又谨慎。
医院陪护连着两天不见许鹿,问实习生:“许医生不在?”
陈晖老实说:“许医生请假了。”
杜悫一刹想起什么,再没问。
大清医院,许庭越又上手术去了,办公室人问她:“老许家姑娘?”
她笑笑点头,琢磨了片刻,俯身写了张纸条,将档案袋留在他办公桌上,和人打声招呼先走了。
今天是外公生日,她本来不去,但是舅舅一家轮番打电话叫她,她不能不去。
买了礼物,等到的时候夏季洋等着她,见她来了,热情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笑说:“人来就行你拿什么东西?”
许鹿抬头看他,眼神在说:你诓我的吧?也不看今天什么日子?
夏季洋长她两岁,是她表哥。她还有个表弟小她两岁,叫夏季期。
她本来和外公这边亲戚来往很少,夏瑾和许庭越在后来的婚姻里并不友好,她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,再后来出了事,基本和外公这边断了联系。
直到一年前,舅妈的姐姐心脏不太好,表哥找她做的检查,医院做的,舅妈感谢了她很多次,后来夏季洋连同舅舅舅妈一直有联系她,慢慢在重要节日她都会问候。
大家都遵守禁忌,谁也不会和她提起夏瑾。
外公当年是做餐饮行业,后来改行做了糕点行,他退休后由舅舅接手,扩大规模加了西点餐厅,如今已经是全国小有名气的连锁茶点餐厅。
外公今年八十一岁,过了八十岁才敢大过生日,外婆也八十岁了。
许鹿进去的时候外家的所有亲戚都在,屋子里全是人,就算是独栋别墅,都显得拥挤。许鹿刚上楼就遇见了夏瑾。
她是各大门户网站娱乐版的常客,被誉为演艺圈常青树的夏瑾。
许鹿不想多看她,侧了身进房间,看到外公外婆说:“我来看您了。”
外公问:“你爸还忙呢?”
许鹿不爱和他们说起许庭越,拿了早上才买的礼物:“我爸太忙走不开,托我给您带了礼物。”
夏瑾跟在后面进房间看她,心里清楚,这礼物铁定是许鹿自己买的,许庭越连许鹿的生日大概都不记得,哪会记得前老丈人的生辰。只是许鹿处处护着他而已。
老爷子老太太看见许鹿笑呵呵的,老太太穿的珠光宝气,拉着她的手,一个劲摸着她手背,不知说什么合适。
老爷子看着她大概是高兴的,但是不多说话。
看着两个老人许鹿一下想起爷爷奶奶了。
没等到开饭许鹿就告辞了。夏瑾一直在,她实在不想看见她。
她出门后,夏瑾还是追出来了。
许鹿不言语,开了车门,夏瑾拦在车前,许鹿没耐心,问她:“你有什么事直说。”
夏瑾被她问住了,她这个女儿,她早就失去了。
“你最近怎么样?忙吗?”
许鹿当初恨极了她,甚至哭着当面诅咒她怎么就不去死呢?
后来收敛了,学会漠视她,就当没她这个人。
夏季洋见两个人僵着,插话说:“小鹿怎么就走了?等会儿再走。”
许鹿不想呆了,其实这里她谁也不熟悉。
外公家从她记忆起就有钱,什么都阔气,外婆和夏瑾爱买爱逛,外婆家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叫的上名号的。入眼的都是名牌。
她们家不一样,奶奶是医生,爷爷是从事考古研究,爸爸也是医生,收入有限,最大的奢侈大概都买书了。
奶奶家是很多年前的旧房子,红色的木地板,踩上去吧嗒吧嗒的响,家里到处都是书,没有书房,客厅有张很大的案几,爷爷的、奶奶的、她的和弟弟的书在案几上各占一角。
家里全是书卷气。
许鹿回神,但是没接话。夏瑾固执的想和许鹿说话,夏季洋没办法,只好陪着。
许鹿耐心很差,立刻回:“我先走了。”
夏瑾追着问:“明天……”
许鹿恶狠狠的说:“我再和你说一遍!你最好别去!”
夏瑾固执,站在车前不肯走开。
许鹿不理她,顾自上车,一个后倒,把车倒进草坪里,掉头扬长而去。
、
第二天许庭越接了许鹿去扫墓。从山底开始许鹿就紧绷着,挽着许庭越的胳膊。每年的今天,她都难熬。
小弥离开她已经六年了。
她的弟弟,还没成年就离开了她。
下午两个人一起吃晚饭,许鹿精神不太好,许庭越晚上有手术,医院,许鹿开车去送他,一整天他一句话都没说过。
许鹿知道他心里难过,她也不开口。两个人这些年话都说很少了。
回去的路上,夏季洋打电话说过来看她,带着弟弟。
许鹿有些倦意,心里清楚他是夏瑾打发来的,但是又不好拒绝。
许鹿到家后夏季洋已经到了,在门口等她。
弟弟夏季期跟在身后,见她喊了声:“姐。”
许鹿进了家,公寓是租的,面积不大,两居室,房子里很简洁。
兄弟两坐在客厅等她,夏季期今年二十七了,在家里的公司上班,年纪小,朋友也多,爱玩爱闹,有点滑头。
兄弟两个没吃晚饭,许鹿换了身衣服陪他们出门吃饭。
说起弟弟闯祸了,起因是夏季期在一个月前,把一个项目搞砸了,一个团队跟着白忙了。这次本是舅舅让一帮长辈陪他锻炼的,结果搞砸了,他难辞其咎,大概所有人都指责他,他年纪轻,心里受不了,和家里大吵了一场,吵翻了,夏季洋没法调和,只好出门时带着他散心。
许鹿没什么胃口,夏季期是个年轻男孩子,中途切了好几个约喝酒的电话。而夏季洋本是过来看许鹿,为姑姑探路的。
餐厅里人不少,软装隔开,都看不到对方,只能听见邻桌之间隐约的窃窃私语。
许鹿问夏季期:“多大的事,至于这么生气?”
她其实也知道,和这些表兄弟没那么熟悉,只能淡淡谈几句。夏季洋也没打算让她劝告弟弟。
夏季期抬眼看了眼她,有点看不上她,笑说:“是啊,多大点事,姑姑也能这么看得开就好了。”
“季期!”季洋呵斥他。
这话非常不礼貌。听的许鹿想抽他。转念又想,他就是个被惯坏的熊孩子,没大没小。
她右手食指敲着桌面,一面措辞道:“你今年二十七岁,你十七岁的时候犯错,所有人都可以原谅你,也会安慰你,因为你是个小孩子,犯了错,情有可原。你二十七岁的时候,犯了错,大家也可以原谅你。因为你是老板的儿子,必须担待。但是以后大家怎么想呢?都会觉得你没本事,也没担当,扶不上墙,就没有下次了。别人再谈起你这个人的时候,无非一句话,没能力,没本事。年纪轻已经不能是理由了。你懂了吗?”
夏季洋暗自咂舌,这个表妹,说话真是一针见血的不客气,脑子比谁都灵光。又想起她在教学生,果然教育人很有一套的。
夏季期闷着头再一句话没说。
倒是邻座的人听的清楚。
杜悫和几个兄弟就在旁边吃饭,听见许鹿的声音,他回头,隔着流苏想看清她,姚泊看他异样,眼神示意他:熟人?
他摇头。他不敢和许鹿冒称熟人。
许鹿讲完,夏季洋揽过话头:“谁说你也听不进去,但是你说话办事要用脑子想。”
许鹿没言语,夏季洋怕她介意刚才熊孩子说的。
他本意是来缓和夏瑾和许鹿的关系的,但是不好开口,闲聊了一晚最后三个人散了,许鹿第二天销假继续上班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晚上有事要出去,放存稿箱。
everybody!大家晚上好~~~~,我是今晚带班的主持人狮子,
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?都可以向我吐槽
比如:前男友做过最讨厌的事,又或者是,暗恋的人他有什么爱好等等等等……
哈哈哈,作者她回来会打我的~~
拜拜!!!
☆、第四章
许鹿嫌家里那张桌子有点小了,她想换张大的,看了很久没有中意的。
下午下班后路过中心大厦的楼下,先前楼下有家家居城但是关门了,如今又开了,她走进去才发现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。
以前是家居城,全是沙发桌椅,偏成套的家具。现在里面全成了办公桌椅家具,家居用品也全成了单品,有点北欧风,大多都是中式家具,而且还有大半个厅的大型的花木,尤其大都是办公室常摆的植物,龙须树,凤尾竹,鹤望兰,滴水观音……
整个大厅里看起来极其壮观。郁郁葱葱的又很规整。花木太旺盛遮的看不见人。
许鹿在角落里边走边看,连个人都没遇见,转了身,后背突然撞上个人,她吓了一跳,回头就看见,杜悫站在她身后。
她惊讶的口半张,杜悫先问:“看家具?”
她不好不说,坦白说:“想买张桌子,稍微大点的。简单的。”
杜悫脸上没什么表情,回头看了几眼,和她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许鹿乖乖跟着,又拐又转的穿过大半个大厅,后厅的花木大都比她高,遮的看不见人,许鹿惊讶于他这里的花木数量,见杜悫走的顺路,心里已确定七八分,等他停下,许鹿才看见眼前的场面。
四个师父,在现场做桌子。每一道工艺,都吸引人。
其中一位师傅在给完工的桌子刷清漆,看不出来什么木,有点像宋代家具风格,长桌子左右双枨,桌腿和桌角会合处有牙条牙头。做了改良,桌面四边圆滑没棱角,有点微卷,榫卯相合。许鹿一看就喜欢这张桌子。
师傅笑问:“看懂了?”
许鹿闻言笑起来:“家里长辈懂这个,这张桌子可以买吗?”
老师傅只答:“我们在试木料,这张桌子是给杜先生的。”
许鹿不在意,绕着转了一圈,回头和杜悫聊起说:“你是准备开了家居城做这种中式家具吗?怎么会有那么多花木?”
杜悫依旧没看她,低头看着老师傅刷漆,边说:“家居城是一个朋友转手给我的。之前的家居用品我和人兑换成了办公家具,花木也是一并带的,花店之前的门店已经退了,只能暂时和家具放一起。”
许鹿笑起来,环顾了一周笑说:“其实你不用特意再租门店,买办公家具的大都会顺带买这种大型花卉,对你好处很大的。”
杜悫问:“那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许鹿有点懵,而后又反应过来,笑说:“我不是办公用,我是家里缺张大的桌子,买了家用。”
杜悫伸手探了把木料,手上沾了漆,转身朝前走,许鹿立刻跟着,想着怎么和他说买这张桌子。
杜悫在半道取了挂在平安树上的毛巾,然后回头和她说:“桌子大概需要晾几天漆,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过去,你把地址留下。”
四周都是花木,他们两个站在逼仄的走道里,许鹿不得不仰着头看他。
杜悫属于那种不打眼的帅,而且还是单眼皮,也可能是内双的不明显。
但是毫无疑问,他长得非常耐看,越看越有味道。接近一米九的身高,有非常好的身材,本身就够有诱惑力了,许鹿坏心的想。
又想起他的一些习惯,许鹿脱口而出问:“你之前是军人是吗?”
杜悫听的心里一紧。皱眉看她。
许鹿吓了一跳,这个人她真的不是很熟悉,估计病人家属对主治医生多少都有种抵触心理吧,杜悫见她从没有过笑脸,总绷着脸,表情总是神秘莫测。
她忙解释:“看你的一些习惯和给人的感觉会让人想起……”
越解释越说不清。
杜悫笑起来,眼睛狭长,带着光。
这样单看这个人,够诱惑人了。
许鹿不好意思再乱看也不乱扯了,直截了当问:“你这张桌子价格怎么算?我是先付钱还是你们送货的时候付款?”
杜悫依旧在笑,淡淡的。慢条斯理的说:“许医生不用这么客气,就当是病人家属给主治医生行个方便。”
许鹿心里想他果然深谙此道,在一些规则里如鱼得水的自在。
但是她一时不知怎么拒绝,要么收了,要么不要桌子。
见她不说话,杜悫这才又解释:“现在做的家具全是在试料,做出来的家具都是送人的。那张桌子是桐木,没有多贵重,师傅们练手的,你尽管收下。”
许鹿实在是喜欢,但是又觉得不合适,杜悫大概看出她为难,解围说:“那要不等桌子送过去了,许医生请我吃顿饭,这事就圆满了。怎么样?”
他说话滴水不漏,许鹿寻不到任何破绽,再退让就没意思了。又觉得最后的办法也行。就那么定了。
最后问:“杜先生是做家具生意的?”
杜悫笑笑不在意她的试探,淡淡说:“零零散散什么都做,不过大多时间做进口贸易,进口香料。”
许鹿不懂,所以再没问。
第二天上班,早班查房后,许鹿在病房检查完后回来,离的老远看到走道里一帮人围在半路,等她刚走近,就被人围堵在了楼道里。
杜悫刚在病房听完她的嘱咐,后脚跟着,就见前头一帮人围着她。有人扛起摄影机,有人递话筒。
许鹿下意识低头,面前的是个姑娘,妆容很精致,拦着她,微笑着举着话筒,还没等她开口就抢白一通说。一边示意摄像师找位置。许鹿下意识扬手挡了一下。还没来得及说话,季泽已经冲过来护着她,隔开对方。
季泽看起来更生气,皱着眉,手里还拿着笔,颇有些凶猛的训斥道:“把你们的摄像机拿开!不要靠近她!”
楼道里很吵,人来人往的,许鹿觉得丢人,扯了把季泽,两个人进了办公室。那个女生追进来自顾自的自我介绍,“您好,我是都市要闻的记者白小静,关于一个礼拜之前在手术室门口被袭击的事件。我们想做个采访。是……”
“出去!”
许鹿进了办公室脸色才开始难看。
办公室门口有人探头看进来,那个女生有些难堪,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,同行的一个男的解围说:“您看,我们没有恶意,只是想了解一下……”
“你们什么意思关我什么事?新闻你们不是挺清楚的吗?时间地点事件,都说的头头是道。”
她对镜头有种本能的恐惧。
季泽见过她崩溃的样子,大概让他记忆太深了。
刚说话的男人大概觉得不讨好,等了片刻又说:“我们只是实事采访,不好意思,关于一个星期前,这里发生的医闹事件,我们只是想做个了解。”
许鹿手里一直没停的在填单子。
等他说完才扭头问:“你们新闻人现在都是这么干的吗?不讲职业操守,不问当事人,只管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?理由就是你们是好意?你们觉得这道理讲的过去吗?”
门外的杜悫没敢再逗留,悄然离去。
许鹿晚上有手术,一早上要出门诊,下午有课。
医院时,又碰见了杜悫,许鹿觉得他们应该算是熟脸了,问:“你爷爷今天怎么样?”
杜悫脸色有些严肃,只说:“我也是刚过来,这几天姑姑一直在陪床。”
许鹿不太会和人聊天,也想不起再问别的,只好干巴巴的笑笑,。
倒是杜悫又说可:“桌子还需要晾几天,到时候好了我联系你。”
许鹿这才确定他不是不高兴,只是,天生的话少。
她忙了一天,下午还没来得及吃饭,手术上一直皱着眉,病人置换二尖瓣膜,主任主刀,她是一助,麻醉科的两个同事聊天,聊起隔壁科室妇产科最近结婚的科花,男方巨富,具体怎么富,两个人也说不上来。
说起在隔壁手术室的季泽,据说季泽和科花当年还花前月下过,但是,目前看,劳燕分飞了。
根据两个人磕磕绊绊的聊天,主任问:“小鹿,你有什么意象没?”
许鹿利落接过执针钳一手拽着线,主任退在一边继续问:“你也不小了。”
两位麻醉科同仁笑说:“许医生见过的的心太多了,只要真心的。”
许鹿胃疼的有点麻木了,手上利落的缝,一边答:“这个事情急不得,慢慢来。”
手术结束后,已经凌晨,零时二十分,医院里静悄悄的,她懒得动,拖拖沓沓的回了办公室整理病例。
杜悫就是这时候进来,进门就看到她一手捂着胃,一手在键盘上敲,整个背弓起来。
许鹿回头看见杜悫惊讶问:“是人有什么不适吗?”
杜悫边走边说:“没有,我刚上楼,看见你进了办公室。”说着微微笑了下。
许鹿惊讶这位笑一下可不容易。
“手术刚下,要整理病历。”
实在和这位没什么能聊的。连认识这个人都稀里糊涂的。杜悫就坐在对面看她用扭曲的姿势工作,半晌问:“你是不是胃疼?”
看来不光当过兵,还是个侦察兵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晚安,周末愉快
☆、第五章
许鹿压着气息,偏头看他,半晌不知该说什么。
病例录了大半,她在完成最后部分,杜悫坐在一边摆弄手机,也不知道在玩什么。
静默中,许鹿俯身伸手探柜子底层抽屉里的胃药。
杜悫看她问:“你们是不是经常这样通宵的手术?超过二十四小时不休息?”
这个许鹿还可以解释:“手术时间不能确定。”说完又觉得没有说服力,无奈的补充说:“差不多吧。”
杜悫看她疼的脸煞白,眼睛显得很大,她人瘦的很,肩膀又窄又薄,弓着背让人看的心酸。也不知她们家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些罪。
“等会儿再吃药吧,吃的一会儿到了,你吃点东西再吃药。”
他像个老朋友一样直截了当,说话有些喧宾夺主。许鹿不在意细节所以没发现,也可能是她胃太疼了。
外卖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研究论文资料了。旁边放了几本教材,她带本科生病理学。杜悫随手翻看她的书,和她偶尔聊一两句。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,季泽他们手术还没完。
中餐外卖很清淡,许鹿有些不好意思,杜悫话是在太少,让许鹿有些尴尬。
杜悫翻看她的笔记,很详细,字迹刚硬又洒脱,像男孩子的字。
许鹿吃完饭,吃药时才认真说:“看来要请你吃两顿饭才行。”
杜悫被她说的笑起来,看着她,又像在看另外一个人,安静说:“不用客气。”
许鹿有了精神,翻了翻资料,厚厚一摞,看完需要些时间,转头问杜悫:“有没有比那天那张桌子再宽一点的?我还想要一张稍宽一点的桌子,不需要配椅子。”
杜悫不敢多看她眼睛,只说:“那个需要你给个样图,可以定制,你好像很懂家具?”
许鹿不好意思的笑,“我请你两顿饭都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杜悫被她逗的失声大笑。
许鹿原是等季泽手术完了向他借资料回去看,第二天她休假在家看。结果凌晨两点他们手术依旧没完,她等不到了,才把桌子上的书全收在包里独自回去。
下了楼梯又遇见了杜悫,她惊讶问:“你不用看病人?”
他答:“姑姑在,我今天刚回来,给他们送了些用的,他们都已经休息了。我明早上再过来。”
许鹿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,反正半夜来了又回去的人不多。
她提着一包书,和他并排走,出了门自然又上了他的车,越野车大概真的比较稳当,没多久许鹿就迷扽了,恍惚做梦梦见了许弥,他笑眯眯的看她,也不喊她姐,伸手拽她,叫她‘小鹿’,让她一个机灵的清醒过来。
杜悫只淡淡说:“怎么了?”,也不敢转头看。
许鹿摸了把额头才惊觉出了一身汗。
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见过小弥了,很久了。
一时有些忍不住,赶紧闭了眼,生怕泪流出来。
呼了几口气才稍平静说:“梦见些从前的事。”
杜悫再一句不敢问。
出大新闻的基本都是礼拜一。
礼拜一的头条新闻是:不老影后夏瑾拍戏不慎从马上坠落。
许鹿早上路过护士站,听见几个护士聊天,她顺嘴笑问了句:“今天自带话题的男神是谁?”
其中一个立刻科普:“今早大新闻不老女神夏瑾拍戏出事了,目前还没具体消息,不知道和她搭戏的何男神有没有事?”
许鹿一怔,立刻进了办公室,开了手机,新闻里讲的详之又详,医院的骨科非常有名,而她爸爸又是骨科主任。她在通讯录里翻了几遍不知道该打给谁,她犹豫了几分钟,打给了夏瑾的经纪人梅阳生,电话一通,许鹿先喊了人:“梅叔,别把她送医院,送我这来吧。”
梅阳生没想到是许鹿,惊讶说:“小鹿?小瑾现在还在路上,医院做了简单处理,正在回市里的路上,我在市里等着,估计十点左右到。”
许鹿不拖沓,赶紧说:“我这边安排联系医生,你们到了给我电话。”
梅阳生大感意外,没想到她半路截胡,不知想问什么,许鹿先打招呼:“梅叔,那就先这样。”
许鹿不知怎么去骨科联系,季泽和主任进来看她这样子,她只好拜托季泽去,反正他知道她的所有底细,主任还帮忙指点了几句。等十点左右,梅阳生的电话来了,人到了市里。
许鹿:“直接过来就可以了,已经联系好了。”
梅阳生问:“医院吗?”
梅阳生以为她担心夏瑾,以为这对母女关系终于有所缓和了。
许鹿只说:“我下午有手术,就不过去了。”
梅阳生不得要领,但是也没再问,赶紧说:“那你赶紧忙你的,你妈这里有我。”
夏瑾左小腿骨折,右侧大腿韧带拉伤,再就是皮外伤了,检查出来后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早上。
她除了疼痛难忍再也没什么大碍,只听老梅说是许鹿亲自联系他,安排让她她住在这里的。她卯足了劲让许鹿来看她。心里好像确定许鹿终于愿意原谅她了。
探视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来了,等到晚上,都没见到许鹿,一家子人围着她,她的失望可想而知。
陆领代表他爸,夏瑾的经纪公司老板陆羽,他来的晚,病房里只剩夏季洋照看着夏瑾,他该慰问的微问完后似是无意状问:“医院?我打电话问声她。”
许鹿刚从手术室出来,靠着墙一手扶着腰,一手接电话,陆领毫不客气的说:“小鹿,我在你妈这儿,快来看看我,你都有多久没见我了?快来!”
许鹿听的脑子疼,静了半晌才说:“我手术刚下,那你等我一会儿,完了请你吃饭。”
路过病房区,又遇见病房出来的杜悫,杜悫问:“这么晚下班?”
许鹿皱着眉,“手术刚下,现在去楼下骨科看个亲戚。”
和许鹿说话,杜悫总觉得自己像个站在她背后的影子,不光明,不坦诚。他早上就知道了夏瑾住在楼下,也知道许鹿去看她妈妈。
她越坦诚,他越觉得自己卑鄙又不可饶恕。
最后只说:“记得吃饭。”
许鹿朝他笑,然后有些不好意思。
杜悫目送她走远。
夏瑾病房门口有人把守,许鹿穿着白大褂,敲了门,陆领开的门,她就那么进去,夏瑾披着头发,靠坐着,看着她进来,目不转睛。谁也不说话,场面有些尴尬。
许鹿只和陆领说:“在门口等等我。”
陆领笑的了然,得令,乖乖出去了,夏季洋看着表妹,没说话也没出去。
夏瑾先问:“老梅说是你联系的他,这边医生也都是你安排好的。”
许鹿定定的看着她,脸色不辨,过了很久才说:“因为我知道,按照你的德行,你一定会去医院找我爸,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机会再去骚扰他,就这么简单。”说完转身就走。
夏季洋急着喊她:“小鹿!”
夏瑾抿着嘴被她说的懵了,片刻才反映过来,僵着脸似乎有些不可置信。夏季洋左右都不知该顾谁。
陆领见她出来,笑问:“许小鹿,好久不见了。”
许鹿笑笑算是和他打招呼。
换了衣服领着陆领吃饭,陆领路上问:“晚上有什么活动?要不和哥哥我出去乐乐?”
许鹿失笑:“你别折腾我,医院看她去和你爸说,我没惹你。”
陆领被她教训也不恼,“多久没见你了,稀罕你不行啊。可不得巴巴的跟着你。”
许鹿不和他客气,从小就认识的人,工作太忙见得少了,但是依旧熟悉。
吃了饭,许鹿去看许庭越,医院,许鹿带了十几份外卖直接杀到他办公室,刚好他们手术刚下,一帮人分了晚饭顺带感谢:“主任家的闺女真的太善解人意了。”
许庭越换了衣服和她一起回家,路上问许鹿:“出什么事了?怎么今天来接我?”
许鹿失笑,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关心了。
她也不多嘴“没,在这附近请同学吃饭,医院近,顺带接你回家。”
许庭越没说话,但是脸色好看了很多。
许鹿工作以后自己租了公寓,回家的时候不多。许庭越一个人住在这里。许鹿有时想让他换个住处,这里是他和夏瑾结婚的时候买的房子,她和小弥都在这个家里出生,一家人曾经在这里生活。可是现在这个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。
两人进了门,家里有些日子没打扫了,落了灰,许鹿埋头打扫卫生,许庭越在厨房里做吃的。等两个人吃宵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许庭越的面做的很好,许鹿的奶奶做的面就很好,爸爸传承了奶奶的手艺。
许鹿吃饭时看到桌子想起:“我给你换张大桌子吧,我最近遇见一个做中式家具的店,做的像模像样。”
许庭越不置可否,怎么都行,他没意见。
许鹿再没什么和他聊的了,两个人各自回房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这几天可能会双更,看文愉快
▲未完待续......因篇幅有限,更多精彩内容请添加客服获取
▲声明:本文来源于互联网,由网友更新整理,如不慎侵犯您的权益,请联系删除。
推荐文章
热点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