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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臂将军传下铮铮铁骨一身正气

五、毛主席说:“你这个校长很全面”

从参加平江起义到新中国诞生,在硝烟滚滚、战火纷飞的年代,彭绍辉将生命的三分之一时间贡献给了党的军政干部教育事业。他先后担任过红军学校的校长、大队长、政治科长、教导营长、团长、抗大总校副校长和抗大七分校校长

等职,治学严谨,率先垂范,经他培养过的学生,有驰名中外的将军,有血染疆场的英烈,有的后来走上了重要领导岗位。

年5月,红二方面军在陕西省富平县庄里镇成立教导团,彭绍辉调任教导团团长。

他到任后,勤奋学习,忘我工作,从不以残疾之躯自视特殊。每天早晨,他总是军容严整地第一个来到操场,并亲自带操。他处处以身作则,深受广大教职学员和干部的拥戴。大家反映说:“我们团长什么时候都是军容严整,从来没有因为他是一只胳膊而在军姿上马虎过。”

他对党组织分配的工作从来不挑不拣,不计较职位高低。担任教导团团长以后,有一次,他见到了原来的部下陶汉章。这时陶汉章已担任抗大二分校训练部长。见面时,陶汉章开玩笑说:“你这个堂堂军团参谋长,现在又当教导团长了。”彭绍辉风趣地说:“都是团嘛,有啥不一样。”

年夏,日军对晋西北根据地发动了第五次大“扫荡”,企图捕捉八路军领导机关,消灭八路军主力。这时,彭绍辉调任三五八旅旅长,奉命率三五八旅护送由“抗大”、“陕公”、“鲁艺”等单位七千多名男女干部学员组成的第五纵队,越过同蒲铁路东迁敌后。他将第五纵队分成三个梯队,亲率七一四团担任掩护,三次往返于敌人据点林立和敌铁甲车昼夜巡逻的同蒲路,胜利完成了护送任务。

冬天,他又率领七一四团向晋察冀边区护送了一批弹药。时值严冬,晋西北高原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。担负护送任务的部队,不仅要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铁甲巡逻车,而且还要与严寒、饥饿作斗争。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,彭绍辉总是吃苦在前,甚至把自已的马让给伤病员骑。狭窄的山路雪深没膝,牲口不时滑倒。一次,彭绍辉在拖牲口时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,警卫员把他扶起来,他却幽默地说:“变成了雪人,敌人就更发现不了嘛!”

年,是晋绥抗日根据地生活最艰苦的一年,无论是军队还是地方,吃穿都很困难,到了“夏缺单衣冬缺棉,踏脚跑步来御寒,二两黑豆四两糠,土豆同瓜苦菜汤,数月不见油和盐,想吃小米难上难”的地步。在这种情况下,彭绍辉一面率部坚持反“扫荡”斗争,一面教育部队识大体、顾大局,先中央后自己,把搞到的一点粮食和款项,尽可能地送往陕甘宁边区。为此,指战员们还编了一首赞扬彭绍辉的打油诗:“一把手”的党性强,革命全局胸中装。教育部队紧肚肠,有粮首先送中央。”

年12月,彭绍辉被调到抗大七分校当校长。年,他当选为中共“七大”代表。在出席大会的前一天,毛主席、周副主席及其他中央领导人亲切接见了他。这天上午10时许,毛主席兴致勃勃地走到彭绍辉的面前,握着他的手,高兴地对身边的人说:“绍辉同志是瓦子坪人,是放牛娃出身啊!”接着毛主席又详细询问了七分校是怎么办起来的,有多少教职员工、多少学员,都开了一些什么课程,学员们的学习、工作、生活怎么样。彭绍辉一一作了详细汇报,毛主席听后满意地点点头。

当他汇报到七分校是由陕甘宁晋绥、晋察冀和太行三个单位抽人组织起来,编为三个大队和一个女生队,共有三千多名学员和七百余名教职员工时,毛主席风趣地说:“孔夫子是弟子三千、七十二贤人,你比孔夫子还高明啊!”随后,毛主席又关切地问:“学校修了多少个窑洞?桌椅板凳是怎么搞出来的?”

彭绍辉回答说:“全校共修窑洞百把个,我们有个副校长是木工出身,他把木工组织起来,办了个木器厂,专做桌椅板凳。我们还开办了三个铁工厂,打了两千把镰刀、一千把锄头。男学员开荒种地、养羊、烧木炭,女学员纺毛线、织毛衣。我们还办了一个小商店,销售抗大生产的货物。由于全校上下一齐动手,出现了边训练边生产的热潮。”毛主席称赞说:“你这个校长很全面,工农兵学商都有啊!”彭绍辉激动地说:“这都是根据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号召,学习南泥湾精神,利用了豹子坡、半定川、大风川的天然资源。我们组织起来,自已动手,丰衣足食,积蓄力量,准备胜利。”毛主席高兴地说:“这几句话成了你们办校的方针啦!”

六、“可不能忘记老传统”

彭绍辉始终保持着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。无论是在坚持晋西北抗战的恶劣环境中,在吕梁地区同阎锡山斗争的复杂条件下,还是建国后的岁月里,他始终同广大指战员一起同甘共苦,从不搞特殊。

有一次,警卫员看到他连续指挥部队作战过于劳累,身体瘦弱,就让炊事班烙点饼子给他当干粮。他严肃地批评警卫员不应该这样做,并告诉身边的工作人员说:“我们是无产阶级的军队,是为穷苦人打天下的,官兵之间、上下级之间是平等的,生活上同甘共苦,不能有半点特殊。”他仍然坚持和战士一样吃杂粮炒面和小米饭锅巴。他的衣服、鞋子破了,供给部门要给他发新的,他总是说:“还能凑合着穿嘛,就是有几个窟窿,也比长征时穿的衣服、草鞋好多啦!”

年秋天,晋绥军区派一名科长随同部队护送蔡畅过同蒲路去东北。蔡畅让这位科长捎话给彭绍辉的老警卫员罗贵波,要他们在生活上好好照顾彭绍辉,保证他的健康。在蔡畅的提议下,组织上决定给彭绍辉一点儿营养补助费,但几次派人送去,都被他婉言谢绝了。他说:“现在是战争环境,我们吃、穿、用都要想到人民。只要做到这一点,就不觉得我们自己艰苦了。”

全国解放以后,他的衬衣和鞋袜穿破了,还总是补了又补;他使用的枕巾和毛巾等生活用品,都是用到实在不能用了才更换。有一次,一位工作人员看到彭绍辉的一双袜子,因穿的时间太久了,前边和后边都打了补丁,便劝道:“首长,这袜子太破了,买一双新的吧,您又不缺这点钱。”彭绍辉听了,既亲切又严肃地说:“我是不缺这点钱,但这不单纯是个钱的问题。现在能穿上袜子就已经很好了。我小时候给大地主刮皮青当长工,整天打着赤脚,连双草鞋都穿不上。这袜子补补不是还能穿吗?”这位同志听了,深受教育。

彭绍辉的一床被子,从五十年代初一直盖到七十年代末,用了二十多年,已经非常破了,整个被面只剩下中间一小块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。他的夫人张纬不知补过多少次,也曾不止一次地建议换床新的,可每次都遭到他的否决。年,她趁彭绍辉不在家,把这个被面换掉了。彭绍辉回来后发现,很不高兴,当即让把那个旧被面重新换上,说:“这不是挺好吗?现在有被子盖,还挑什么、可不能忘记老传统啊!”

彭绍辉一贯关心官兵,爱护同志。当年在吕梁山区行军路上,他经常把马让给伤员骑。尽管他没有左臂,但有时还替体弱的战士扛枪。每到宿营地,他总是到伙房、卫生队和战士营地去转一转、查看一番。从战士的衣食住行和伤病等

情况,到机关建设和参谋人员的培训,他都时刻放在心上。在战场上和训练场上,他对干部战士的要求很严格,可到了平时,又经常和战士们一起唱歌、做游戏,有说有笑,官兵关系非常融洽。

他自已的文化程度不高,却关心并帮助战士们学文化。部队有个小侦察员叫杨玉娃,目不识丁。有一次,杨玉娃向彭绍辉报告敌情时边说边看手掌,彭绍辉拉过他的手一看,乐了。只见手掌上画着一些小人,还有手榴弹、长短枪,便问他:“在家没念过书吗?”杨玉娃不好意思地点点头。彭绍辉亲切地对他说:“过去没读过书,那是旧社会造成的。我小时也是个放牛娃,没有读多少书。现在我们干革命,打天下,没有文化可不行啊!你以后每天学两个字,我来帮你,好吗?”从此,杨玉娃天天坚持学习,每当他报告完敌情后,彭绍辉总要听他汇报一下学习情况,有时还写几个字考考他。后来,杨玉娃的文化程度有了明显提高。

彭绍辉对部队的管理教育工作抓得很紧。解放战争时期,在第二次攻克山西省文水县城后,从敌人仓库里缴获了很多粮食,这时,部队正缺粮,有的同志筹划运一些粮食出城,以解决本单位的吃粮困难,彭绍辉得知后,立即进行了严肃批评:“这是我军纪律所不允许的,决不能因小公损大公,顾小局而失大体。

年6月,部队由陕西省宝鸡向甘肃省天水西进时,敌人为扰乱民心,进行欺骗宣传,企图阻挠我军的行动,当地群众对我军不够了解,给部队的行动带来一些困难,物资供应以及找向导带路等都不好办,面对这些情况,少数干部

战士产生了急躁情绪,埋怨当地群众落后,在军民关系和群众纪律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。彭绍辉发现了这一情况,主动去找军政治部的同志研究解决办法,他说:“群众越是不了解我们,我们越是要维护群众纪律,这样,群众才能逐渐了解我们。”他要求对部队进行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”的教育,还亲自给直属队讲话,用红军在长征中执行民族政策、维护红军纪律的生动事例教育干部战士。

一次行军途中,饲养员老张没有把马看好,跑到地里吃了老百姓的高粱苗。他就把老张叫到跟前嘱咐说:“以后可要当心,一定要把马看好。”说完蹲下身子,把被马踏倒的几棵高粱苗扶直、栽好,然后叫警卫员把种那块地的农民请来,自已掏钱赔偿了损失。

七、铮铮铁骨,一身正气

在十年动乱的日子里,彭绍辉坚贞不屈,刚直不阿,与林彪,江青反革命集团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,在“四人帮”大刮夺权风的日子里,他毫不犹豫地公开表态;“军事领导机关不能冲击,不能夺权。”

“文革”初期,林彪一伙企图把“假党员”等莫须有罪名强加在他的头上,并进行逼供。他理直气壮地说:“凡是没有的事情,压力再大我也不会承认。”

后来,林彪、江青一伙对彭绍辉的迫害步步升级,审查逼供不成,就采取诬陷的办法对他进行批斗。毛主席得知这一消息后说:“彭绍辉在哪里?他是贫农出身,抬过轿子,是一位好同志嘛!”使得他们非常棘手。

在那艰难的岁月里,他敢于担风险,想尽一切办法,保护革命干部。年的一天,武汉来人向他调查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的情况,他态度鲜明地说:“陈再道是个好同志,是个好同志嘛!”当有些革命前辈被诬陷,受审查,甚至被打成“叛徒”、“特务”时,他不怕担风险,主动为他们写证明材料,说明事实真相。这些同志被隔离、关押时,他多次冒风险前去探望。这样就遭到一些人的造谣和诽谤,有人甚至贴出《彭绍辉探监》的大字报,将一些莫须有罪名强加于他,妄图使他屈从。他正气凛然地表示:“有真理在,我不怕!”

年9月,彭绍辉主持召开了全国民兵训练工作座谈会,坚持了我军传统的武装力量体制,没有宣传“民兵指挥部”,更没有推广“上海经验”。对此,张春桥、王洪文到会大兴问罪之师,指责会议“不抓路线,方向错了”。彭绍辉根本不理睬那一套,当着他们的面,向叶剑英、聂荣臻两位军委副主席提出加强三结合武装力量体制的正确建议,张春桥、王洪文大耍淫威,令总参谋部带头推广上海民兵指挥部所谓的经验时,彭绍辉做为副总参谋长和全国民兵工作领导小组组长拒不表态,使张、王二人非常尴尬。

年11月,在唐山召开的民兵通信分队组训工作经验交流会议上,彭绍辉明确提出:“会议所有文件,包括讲话和典型材料,一概不提“民兵指挥部”。”会后,凡召开民兵工作会议,他就让通知省军区、军分区、县市人民武装部参加,不通知“民兵指挥部”。由于彭绍辉等领导同志的坚持,“四人帮”一伙企图强制推行“民兵指挥部”经验、搞“第二武装”的阴谋没有得逞,而使“三结合”的武装力量体制得以坚持下来。

八、二百多本日记

彭绍辉原来文化程度并不高,幼年因家境贫寒,只念了两年半私塾就辍学了。然而他读书学习的志向却一直没有泯灭。自年参加红军起,他就几十年如一日,靠着坚韧不拔、持之以恒的毅力,坚持刻苦自学,在戎马倥偬、战火纷飞的战场,在长征途中的马背上,在延安时期的窑洞中,在与敌人交战的堑境里,他用那唯一的一支胳膊坚持写日记,记录下了一串串闪光的人生足迹:今天保存下来的二百多本日记和笔记,摆起来足足有两米高!这些笔记和日记是党和军队的珍贵财富,也记载着他坎坷的一生、奋斗的一生,

由于勤奋,他的文化修养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。年5月,在晋西北粉碎日军“扫荡”后,他心潮起伏,写了《五月的战云》这首诗:

战云!

驱驰在蔚蓝的天空,

海棠色的光芒四面反映着。

是红?

是血?

是光!

这是历史记下的印痕,

五月的创伤!

历久的压榨!

每年的愤恨!

今天——已展开神圣血战的斗争。

战云!

在欣欢的驰奔,

迈着青春的步伐,

向着胜利前进!

鲜红的花朵,

布满和平的原野,

生气蓬勃。

摆摇!

充满着愉悦。

是在扬眉吐气,

我们正在英勇挺进中。

这富有激情的诗句,是胜利者的欢歌,是催人奋进的号角。可读完这首诗,谁能相信它竟是出自一个只读过两年半私塾的人之手?

年,他已70高龄了,可住在又闷又热的防震棚里,继续钻研马恩选集及我军战史,并把地图挂在帐篷里,一边查看,一边撰写长征回忆录。刚写到“四渡赤水”,他生病了,动过手术后,行动不便,他就躺在床上看书学习。他患有青光眼、白内障,书看久了视线模糊,就借助放大镜。看不清的地方,他就要家人念给他听。他经常说:“军事科学技术在不断发展,新的技术装备不断出现,我们不抓紧学习就要落后。”

九、鞠躬尽瘁,死而后己

年,医院发现他身患主动脉血管瘤,随时有破裂的危险。保健医生给他规定了“六个不准”,连弯腰、起立、咳嗽也不准用力。他却泰然处之,照样坚持工作。年,保健部门根据他的病情向中央军委写了报告,叶剑英副主席指示要他半天工作半天休息。他却对医生说:“我的病情,以后你们不要写报告,你们不让我工作怎么行啊:我身上有定时炸弹,不知什么时候就爆炸了,我要在它没有爆炸之前多干点工作。”

平时,他的工作日程总是排得很紧。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时常工作到深夜,胸痛发作时,他吃些止痛片,继续工作;血压升高时,他把降压药加到十几片,照样坚持办公;眼痛发作时,他让夫人或工作人员给念文件。年夏,医院出来,医生要求他不坐飞机,不能劳累,但他不顾自己的病痛,坚持乘飞机前往胶东半岛参加总参谋部召集的一次业务会议。会后他又视察了胶东地区的陆海空军部队,其中有个连队住在山上,医生考虑到彭绍辉的主动脉瘤发展较快,怕出危险,劝他不要上山。彭绍辉却说:“我们平时很少有机会和战士们见面,既然已经下到基层来了,又为什么要脱离战士们呢?”结果,他硬是坚持爬到山上,从宿舍到伙房走了一遍,使战士们深受感动。

直到逝世的那一天下午,他还忍着血管瘤破裂引起的剧烈疼痛,参加了空军会议,并讲了三个小时的话,会后又看望了与会人员。医院检查时,他还一再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:“我不能住院,今天的文件我还没有处理,明天还要开会。”生命不息,工作不止。彭绍辉为党和人民的事业,为军队建设,一直奋斗到最后的一息。

彭绍辉(-),湖南省湘潭县人。年参加农民赤卫军。年参加平江起义,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,任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三团分队长,红军随营学校大队长,红五军第一师一团团长,红三军团第四师副官处处长、师参谋长,红军学校第二队队长,红五军第一师师长,兴国模范师师长,少共国际师师长,红三十军参谋长,红六军团参谋长,参加了长征,抗日战争时期,任八路军一二0师教导团团长,三五八旅旅长,独立第二旅旅长,晋西北军区第二军分区司令员,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教育长、副校长、第七分校校长,解放战争时期,任吕梁军区代司令员、司令员,晋绥野战军第二纵队副司令员,西北野战军第七纵队司令员,第一野战军七军军长,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任第一野战军参谋长,西北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,中

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训练总监部副部长,军事科学院副院长兼战术研究部部长,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,年被授予上将军衔。是第一、二、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,第二、三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,中国共产党第九、十、十一届中央委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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